我永远喜欢蕉蕉甘蓝。(我说的永远是真的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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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蓝中心】Matthiola incana

 

 

 

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斜照进街道,杂乱地照亮这条街,将屋顶的影子投射到对面房子的墙上,把装饰起来的橱窗照耀得十分炫目,阳光从料想不到的缝隙里射出来,打在拥挤的人行道上匆匆走过的行人的脸上。

 

在一个十字路口,我第一次看到那个浅色眼睛的男人,记不清他是停在那里还是往前走着:肯定的是,他离我越来越近,因此或者是我朝他走去,或者是他向我走来。他身形高大,穿着一件深色的雨衣,一把紧紧卷上的雨伞利落地挂在胳膊上。他的头上戴着一顶毛毡帽子,也是深色的,帽檐儿又宽又圆;底下紧挨着的是眼睛,大大的,冷冷的,凉凉的,眼角带有奇怪的闪光。无法看出他的年龄,他剃着光头,手里拿着一本书,一根手指夹在书里,好像是为了标记那个位置似的。

很快,我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静止的目光打量着我,从头到脚,甚至不放过我的后背和内在。我立即把目光转向别处,但是每走一步,我就扫视他一眼,而每一次我都看见他离我更近,并且望着我。最后,他停在了我的面前,几乎抿住的嘴唇似乎正要摆出一个微笑——不过他并没有做到,这个人神情冷峻,从衣袋里抽出手,用一种极低的声音跟我搭话。

我不记得那个人说了什么,我默然地望着他,仿佛要穿过他的衣服,看到他身后破败的街景,他对我来说是透明的,在他的话中我没有获得任何有效信息。只是他示意我跟他走,我就跟他走了,没什么原因,我没地方可去。他的手很大,陌生的触感。他发出几个奇怪的音节,我好半天才搞明白,他是在叫我。

“ユーリ”他说。


码头边飞舞着白鸟,细长的双腿好像两截干枯的树枝。它们不发出声音,船也是。只有水拍打岸边时才产生些细微的鸣响。我在码头等着,他把我领到这里,就离开了,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攥着两张船票——真可惜,我本来以为他不会回来的。这个码头相当简陋,但居然还会有人在卖票。他皱着眉头,找了个地方坐下,盯着手头那两张破纸看了一会儿,然后扭头看看我,什么也没有说。在这期间我就像一样物品,僵硬呆板地留在原地。好像这个人把我买了下来,我就要恪尽职守地表现忠诚。自导自演一样的傻瓜。我能猜到接下来可能要发生什么,尽管他现在什么也没要我做。

我没有猜对。

坐了一段时间的船以后,他带我来到一座岛,上面有着建筑,走来走去穿着不同颜色制服的人,大多数是孩子,见到他就鞠躬问好,这个人很耐烦地一一致意,拙劣地表现出沉默寡言的温和。

这是一所学校。

这里的人们都那样称呼那个男人。

Professor。

“叫我Professor就好。”

“游里。”

他扭过头对我说。

 



我讨厌每天都要吃药,讨厌每天都要打针,心情会变得很差,我讨厌打针。上午在病房吊完水,下午就要去听课,每次去的时候人都已经很多了,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最后一排去。课程很无聊,我总是想睡。松松垮垮的红色制服很不让人喜欢,质感也很差,我趴在自己胳膊上闭上眼睛。什么也听不进去。我唯一明白的是讲台上那个人不是他。

我呆在病房里的时候他来过一次,当时针头刚从手上拔下来,我摁着针眼,看到他推门进来我有点吃惊,他还是一如既往沉重的表情,后来那张脸好像抽动了一下,他急匆匆地向我走来。
没按住的针眼淌出鲜血,滴滴答答地从指缝中流出来,触目惊心的一片红色,很快摊在地板上,面积还在不断扩大。但是我一点儿都没感觉到疼——他皱着眉头伸手过来,替我按住已经被染变色了的棉签。他力气很大,很快血止住了,他也没松劲儿。

“Professor”我说,“可以松开了。”

我努力朝他挤出一个微笑,尽管我根本不想笑。

他松开了手。他还皱着眉,黑色的眉毛深深地纠结在一起。

穿白大褂的人走过来,他看了我一眼,走了出去,和那个人交谈。过了一会儿他回来了,表情有所缓和,他对我说明天可以不用过来了,正常上课吧。

上课啊。

我注意到他脸上有笑意,毕竟这是我到这里的半个多月以来所听过的最好的消息。







我才发现他是上午课程的讲师。

课程内容与其他老师教授的有点相似,又有点不同。全部是围绕一种奇怪的卡牌游戏。他那平淡的语调难得地抑扬顿挫起来,不时在黑板上写下几行字。下面的学生饱有激情地议论纷纷,似乎把从大人物口中直接听到的语句经由自己的手记下来这件事看做莫大的光荣。实际上这并没有多大价值。他们只是无知地趋之若鹜。这帮学生像群受虐狂似得,争先恐后地迎接他那份并不含多少人情味儿的威严。

“我需要一名学科代表。”他说。

教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看的见几只伸的笔直的手臂。

“下次实践课的第一名。”他无情地补充。看出那帮学生的热情被一碗水浇灭。我在座位上用心险恶地笑起来。

“那么,我们下课,诸位好好准备,明天的成绩占学期末总评的15%。”


我摇头晃脑地收拾好自己空白的课本,把它们装进学院发的背包里,那玩意儿简直就像用布缝的一个口袋,简陋的要命,上面印着这所学校的名字“Duel Academia”。


第二天的实践课上我收到了一样东西,Disk ,做工相当精细,开练前,我玩它玩了很久,它展开成一把剑的形状来读卡。坐我对面等候入场战斗的学生一脸嫌恶地看着我玩它,Duel Disk。那把剑真好看,我在想,这个形状和做工,都是那个人经手的吧,品味和他很合拍呢。







 


  
  “Professor,这是这次关于超量决斗者的分析报告,3人缺席,5人未按规定时间上交,1人格式无效。”
  
我把那沓纸放到他办公桌上,笑盈盈地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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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个相当诡异的结尾,但是写不下去了(还是想等官方说法)。

 

     开头是别人的(Calvino),擅自拿来玩真的对不起。读他的小说读到一半(其实就是开头)突然觉得哦哦哦这个用在yuriri身上真是相当合适啊因为吴克也是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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